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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探颜福庆博士在湖南的医疗实践和医学教育思想(二)

2007年09月19日 09:11 作者:[黄珊琦]  来源:[中南大学档案馆]  浏览:[]

3“湘雅”一词的由来与办学计划的流产及原因探析

督军谭延闿因颜博士为其治好肺病,对现代医学产生兴趣后的1912年,就委派专人与雅礼协会订立了合作兴医办学的契约,开始了双方的合作。为什么这一合作事业要称之为“湘雅”呢?对此,胡博士在《道一风同》一书中是这样记载的:1913年夏季,由雅礼协会和新建立的中国医学教育促进会各10人组成了一个联合董事会,正在为这个新事业取名犯难时,我的老朋友聂先生(实指湖南育群学会的书记聂其琨,笔者注)提议说:“正名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们筹划的是湖南人与雅礼会合作的事业,湖南省简称‘湘’,而雅礼会的第一字是‘雅’,我们就称这个联合团体为湘雅医学教育协会,无论谁一听,就知道它是代表湖南与雅礼。”胡博士肯定地说:“这个名称正表达了我们的意思,‘湘’是湖南省自然风景很美的主要河流,我们的中国朋友往往喜欢采用含有山、河或湖泊意义的名称。”从此以后,学校、医院和护病学校都将采用“湘雅”这一名称。当合作计划上报北洋政府备案时,北洋政府国务院以“地方政府与外国私人团体缔约案无先例”为由,不予批准,电令湖南省政府取消合约。   

中外合作,兴医办学,这一在今天看来非常时髦超前的计划,为什么会在当年流产呢?就历史原因而论,当时的中国,上至主理朝政大纲的官员,下至民间的贫民百姓,固守传统,一致排外的情结仍占上峰,能够开放的国门与领域还没有完全打开。就社会背景而论,一是袁世凯1911年以武力威胁孙中山让位,挟制清帝退位,成为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建立北洋政府后,免除了督军谭延闿的职务;二是1913年7月,中国民主革命志士蒋翊武先生宣布湖南脱离北洋政府,参加讨袁战役;三是湖南留日派人士黄孟辉、田丘明、肖登等人借湖南宣布独立之机,极力反对。就这样,朝野内外,沆瀣一气,使湖南与雅礼协会的合作计划暂告流产。   

4、计划的确认与学校的创立

合作兴医办学的计划流产后,湘雅筹办人员不服。接任湖南督军的汤芗铭对此也深感不平。旋即,他派主持操办湘雅事业的政府官员与颜福庆博士等赴北平,陈述开办“湘雅”的理由,揭露反对者的真相。在北平,颜博士深得其兄、时任政府外务大臣颜惠庆等人的指点,于1914年春,联络在北洋政府任职的30名湘籍官员和社会知名绅士,发起成立“湖南育群学会”这一民间团体,推举时任总统府顾问的章遹骏中将为会长,颜福庆为副会长,聂其琨为书记。采取以本土民间团体与外国私人团体对等交往的方式,让湖南育群学会作为湖南省政府与雅礼协会打交道的技术桥梁,于1914年7月21日,按照双方以前签订的兴医办学计划草约,正式签订了中美双方合作创办医学教育的“十年协议”(草案)。该协议共分14条,其中第一条--第四条的原文如下:“第一条:订约双方同意进行下述工作的合作:1、在长沙办一所治疗疾病的医院及一个或几个专门为门诊病人服务的药房;2、开办一所医科学校,其课程安排将在仔细研讨教育部的规章后决定,并要求教育部指派督察人来检查所采用的标准;3、办一所护士学校,教护理技术,并与之相联系地办一个助产科;4、维持开设一个实验室以研究疾病。第二条:育群学会承担下列责任:1、建筑一栋医学院房屋及一栋护士学校房子,总值约156,000墨币.其半数用于前者,即约78,,000元,其中30,000墨币于今年付款,其余48,000元在两年内付款。总额的另一半四年内全部付清。如能专门购置一栋适用的公家建筑物为这些学校之用,则可以不建新的学校用房;2、总数为200学生的两学校的每年开支经费,按一年的预算由湖南育群学会提供,但总值每年不得超过50,000墨币;在西方大学毕业的教工薪资,不包括在此款之内。3、与开办医学院及护校有关的费用。条三条:雅礼会承担下列责任:1、建筑一所医院,总值约180,000墨币;2、提供在西方国家大学毕业的教师、医生、护士的工资和费用,但总值不超过15人;3、与开办医院有关的费用。第四条:与事业上合作有关的前两条所述医学院及医院的建筑物是为两个团体所公用。但建筑物质装备、图片、书籍、科学器材以及这一类物资及其使用,将属于原来的物主,不得无区别的混用。”双方还明确:医学校、医院、护病学校统一冠以“湘雅”名称;组成湘雅医学会,由育群学会和雅礼协会各举10名董事,组成湘雅医学会董事部。一般日常事务再由董事部推荐7人组成干事部(即执行委员会)办理。是年9月,湘雅医学会选举章克恭为董事部部长兼干事部部长,颜福庆医师为医校校长,胡美医师为医院院长和医校的教务长,赵鸿钧为执行干事。这时,组建学校的整个决策与管理机构都健全了,剩下的只是使计划尽快实施。由于湖南省政府与雅礼协会订立契约后,向北洋政府报批的同时,就已在上海、北平、广州、汉口、长沙等地的报纸上刊登了招生广告,并对各地报考的学生采取就地考试的做法,故首届医补习科学生20名1913年就在浏阳门正街租赁的民房内开始了学习。1919年长沙版《大公报》刊发的《湘雅医学专门学校》一文称:“补习科一年毕业,……。预科设于民国三年秋季,二年毕业。本科成立于五年秋季,五年毕业。”这是迄今查到的最早的关于湘雅学科学制的公开资料。   

1917年,湖南育群学会改选曹典球为会长,肖仲祁为副会长,聂其琨连任书记兼会计,曹典球兼任湘雅董事部部长和干事部部长。故此,到1921年湘雅首届学生毕业时,签发证书的是颜福庆校长和曹典球会长。不久,每位毕业生由美国康涅狄克州政府授予了医学博士学位,以示湘雅的办学水平与美国的医学教育程度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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